人不喝咖啡就会困。
「要写出对自己有诚意的文字。」

(@cetarus@空条X子←已弃用账号)
 

《第三纪元日常》

*极度我流,OOC预警,现在跑还来得及。

*阿洛伊西娅,窥秘人途径天使之王,非白造手下打工人。

*虚拟人格亚当,非亚造。

*全员亲友向。



     “——来讲述古老年代的故事吧,造物主的神国永远四季分明、夏日格外漫长。烈日当空的季节里,命运天使神话生物形态的冰凉蛇尾就成了隐天使躲避酷暑的最佳选择。祂呼唤着命运天使的名字,闭起眼睛扑向冷光流离、散发着寒意的蛇鳞。


  “此时红天使与时天使的战斗亦进入到白热化阶段,数秒之前被盗走的火焰又在神子的指挥下悉数物归原主。对此,红天使轻蔑地微微一侧头,错开了对方的把戏。因为未将年幼的天使之王放在眼里,祂理所当然没有察觉那几簇火光的走向,这是无比合理的。但对于命运天使来说,祂却清楚地窥见了火焰即将进行的轨迹,于是从容竖起蛇尾,使同僚们玩闹而释放出的火焰从坚硬鳞片表面滑过。


  “祂无比明了,倘若不做出这一举动改变火焰的走向,全副心神沉迷于祂尾鳞冰凉触感的隐天使将毫无防备地被火焰击中,命运长河启示祂预见了隐天使被烧光半截长发并同时迁怒于祂的表现。然而祂却由于过于敏锐的反应,而错过了其后的判断过程。已经扑向半空的隐天使没能在想象中的蛇尾上着陆,而是用脸触及地面。好在祂很清楚命运天使欠缺思考的秉性,毫不犹豫起身加入了红天使与时天使尚未结束的战斗。


  “三位天使之王在陡然降落的冰雹、层叠的神秘符号、以及能力突兀消失而后变得不受释放者控制的古怪现象中,逐渐远离这片树荫。命运天使挪动着蛇形的躯干,彻底占据了这片荫凉。


  “——空想天使就在祂身旁,用羽毛笔记录下这个故事。”


  虚空之中张开一只黯紫色的巨大眼瞳,窥秘人一眼扫过纸上的几行记叙。亚当转过脸安静地注视着这只眼球,祂的目光几乎没有携带任何力量,俨然与照耀太阳神国的光辉等同。


  阿洛伊西娅没有与祂对视,本体远在地平线彼端的混战里,只有遥远的嗓音幽幽传来:“你为什么要写‘隐天使’?”


  “很多人都这样称呼你。”


  “我不曾承认过。”


  “你是这样认为的?”观众语调轻缓,即使是问句,由祂说来也仿佛是在幕后默念一段括号里的注释,甚至并非旁白:“可你也没能摆脱这个称号。”


  造物主的神国私下流传着这种说法,拒绝被任何典籍记录其中的窥秘人就是主座下的第九位天使之王。亚当本该清楚这完全是空穴来风,可祂却选择运笔写下这个名字。


  “回答我,亚当,他者的观感是否会影响一个人的本质?”

  

  “我如何回答……我的答案并不重要。这命题的本质即,你存在于这里,就必然也在‘他者’们眼中。”


  “无知者展现智慧最好的形式,就是别动舌头。”阿洛伊西娅兴味索然,“然而你——仅仅当个不重要的转述者,会让你心甘情愿?”


  空想天使恬然答道:“我记录这土地上发生的一切,我的故事与父亲的国同在。”


  “那么你更应该记录真实,而非一些空穴来风的议论。”


  “你可以把它当作,为了叙事节奏的平稳和谐,总要对一部分细节进行必要的更改。”


  “你的父亲莫非没有教导过你,不和谐才是最终的完美?”


  亚当坦诚地摇了摇头,“我不认同这种说法,一个反例,譬如父亲永远和谐永远完美的——”


  远方,三位天使之王仍然战斗不息,溢出的力量撕扯灵界,散落下浓郁而无序的色彩几近刺穿神国的天穹。作家反驳的思路也一同被打断了。


  “把那个名号抹掉,”窥秘之眼缓缓阂敛,“即使你写下来,那也永远不会发生。”


  亚当凝视着窥秘之眼逐渐消失,空气再无波动,身侧,乌洛琉斯抱起自己的尾尖,在荫凉的树冠下已然入睡。祂始终安静而沉默地,以一副观察者的神态远眺:阿蒙于混战的缝隙里企图盗走梅迪奇的的铠甲,然而偷到手的却是一簇炽烈爆发的火焰。祂立刻偷走了自己对这一产物的所有权,并转嫁给一旁的阿洛伊西娅。灰发黑袍的窥秘人则化身一阵无法感知的信息洪流,同时避开了阿蒙的黑手与梅迪奇无差别释放的灾害天气——


  祂的神态静谧平和,似乎已经化为一座永恒旁观的雕像,直到一只乌鸦抖动翅膀,从另一棵树上飞来,落在祂的肩上。


  白眼圈的乌鸦啄祂脸颊一侧的头发:“你到底支持哪一边啊,亚当。你们都聊了什么?”


  “一些毫无意义的设想,”祂兄弟说,“阿蒙,既然你来了,我想问问你:你是如何看待阿洛伊西娅的?”


  “祂?”乌鸦摇头晃脑,若是人类的姿态,想必会有不悦撇嘴的反应,“父亲恐怕是故意为我们挑选了最不合适的人员,做为教导者——最不合适的两个,”祂眯了眯眼睛,“看呐,祂们打起来了。”


  亚当的笔尖同样记录过那个故事。诞生之初的时天使还没有如此丰富的情感伪装,于是梅迪奇用碾压式的武力将祂扔进人类小孩厮打的街角,阿洛伊西娅用足以蒙蔽祂的口舌说服祂相信若能学会人类幼童的举止,造物主必定会很高兴。在两边不负责任的指导下,很快阿蒙学会了模仿一系列调皮撒娇耍赖滑头的行为举止,只是稍稍过了头。


  始作俑者们则会自食苦果,这也是合理的发展。亚当目睹了阿蒙是如何在梅迪奇向主汇报时故意捣乱、在阿洛伊西娅埋头研究时故意给艰难完成的手稿额外添上几个BUG。祂偷走梅迪奇的头发,却被到手的火鸦燎焦了几缕头毛,并且这一幕不幸被造物主与其他天使之王们看见。祂偷阿洛伊西娅的灵感,才发现身边的空气被对方强行覆盖上“灵感”的概念,而自己花费了好几分钟跟空气斗智斗勇。理所当然地,祂也采用了人类的方式反抗,包括但不限于:


  阿蒙:“我爸爸都没打过我!”

  梅迪奇:“打你还挺爽,主没打过真是太可惜了。”

  阿洛伊西娅:“我打了,但你倒也不用改口管我叫爸爸。”


  随后大门洞开,神座之上如同炽日威严不可直视的造物主、祂麾下正襟危坐长桌两侧的其余六位天使之王,用近乎于一片空白的表情默默观望着这段对话的进行。


  这一幕正如阿蒙所预料,祂遂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地喊了声父亲。而被祂父亲委以教导之重任的梅迪奇只会幸灾乐祸:“哎哟小乌鸦,你丢不丢人啊这就哭了?”


  阿洛伊西娅则伸手把小孩子形态的阿蒙举起,兴高采烈地炫耀起来:“全知全能的造物主啊,看,阿蒙学会了感受委屈!”


  “——最不合适的两个,也许,”亚当回想起父亲当场深深闭眼、呼气的反应,若有所思,“只是对你而言的不合适。”


  “亚当,你到底支持哪一边啊。”阿蒙在祂肩上踩来踩去,重复道。


  “我没有让祂察觉,最初把‘隐天使’这个称号传播出去的就是你,”亚当的眼神坦诚而清澈,乌洛琉斯仍在祂身边熟睡着,阿蒙正要嗤笑,便听到空想天使继续说:“不过,祂们快要发现你还有一只低序列的分身在我这里了。你说祂们会不会掉头过来?”


  阿蒙昂头,扑棱着翅膀将兄弟整齐的金发弄得一团乱:“难道你觉得我会害怕祂们?”


  漆黑的乌鸦绕着树冠飞了一圈,很快找到了方向,在阳光下渐渐飞远。一片羽毛落在了乌洛琉斯清凉的尾鳞上——阿蒙解除了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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